第二十张 腾个心房给你住
就在我低下头将要吻上洋子的红唇时，洋子突然一把推开我，然后侧身往回跑，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的转身看向她。
洋子跑出七八步后、又停了下来，犹豫了一下后、又转身走了回来。
洋子走回来、站到我身前，仰头看着不知所措的我。
突然，洋子踮起脚尖、迅疾的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，然后就转身、飞也似的往回跑了，巨大的幸福感、让我愣在当地，等我想起来、追上去的时候，就见洋子快步进屋、反手就把门关上了。
在屋门外，我又幸福的站了很长时间。。。。。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赶到中山静一那里吃的早餐，昨晚，他让我今天跟他一起去挑人，当时，我还觉得莫名其妙的，吃饭时，中山静一跟我一解释、我才明白为什么。
我这个“大副”只是虚衔、将来评功的时候，能占很大的便宜；但是，我对军舰操控、军事知识、军事管理一窍不通，这些也不是短期能学会的，执行任务时，真正的“大副”是二副坂本靑弥。
我实际的工作是轮机舱的机电长，这个也是挂名的，真正的“机电长”是副机电长内山竹朝，为了能让我这个外行、能更好的指挥内行，轮机舱的士兵由我负责挑选，让他们从现在开始、就要习惯服从我的“指挥”。
中山静一把事情安排到这种地步，我当然要表示一番谢意，又被他嘲笑了一番、跟留美说“先生这个人哪都好，就是有点儿文人的酸腐气，只要先生在，端碗白开水、都能变成酸汤”，逗得留美笑的花枝乱颤、弄得我好不尴尬。
吃完饭后不久，寺井理真就来了，陪着我们一起去基地营房旁边的“运动场”，那里已经有一堆人整齐列队，站在那里等候了。
坂本靑弥和另外一个少佐已经在这里等候了，估计他们也是来挑选专业士兵的，因为，刚才按照中山静一的命令，寺井理真交给我一份二十几人的名单，这些人都是机械、电力电子方面的技术兵。
寺井理真首先请“司令阁下”给大家训示，中山静一简单说了几句之后，就让我们三个人根据各自手里的名册、把人召集到一边，核对各人履历、熟悉对方性格，我要从这二十多人中挑出十七人来，所以，这些人看着我都是热切的眼神，被选上后，意味着他们也能享受到、跟我们这些新来的人一样的待遇，显然，这个诱惑力不小。
相较之下，坂本靑弥那边更热闹，他要从五十多人中、一样是挑出17人。
接触的时间很短，我不可能对这些人有什么深刻认知，主要是看他们的特长和履历，然后就凭我个人的好恶、以及他们对我尊重和献媚的程度，来进行选择，所以，我是第一个拿着选好的名单，交给中山静一和寺井理真审阅、批复的。
等坂本靑弥他们也挑好人后，由寺井理真宣读了被选中的51人大名单，告诉这些人、今天开始他们就不用再从事以前的工作了。
入选的人、每人增发蓝劵一张、其他颜色的票劵若干，今天好好休息，明天参加特训，入选的自是欢呼雀跃、未选上的难免垂头丧气。
选拔结束后，中山静一和寺井理真两人就离开了，我跟坂本靑弥聊了会儿天，现在他对我很尊重，可能是在军队养成了对上级盲从的习惯，跟我也是一口一个“先生您好！”、“请多指教！”的。
坂本靑弥给我敬的是“流星”香烟，这烟吸着也不错、就是梗子稍微多了点，我招了招手、西尾勋跑了过来，他兜里有两盒“舰长”，我让他都给坂本靑弥了。
东拉西扯半天，我才假装很随意的问坂本靑弥，明天的特训是什么？要是跑步、拉练之类的重体力锻炼，我准备明天假装拉肚子、逃避这种折磨人的训练。
坂本靑弥很惊讶的问我：“您不知道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呀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！”
我去！白浪费了两盒烟和半天表情，中山静一搞什么搞！弄得这么神秘！
又聊了两句之后，我们一起往回走，该吃午饭了。
吃完饭，我想去找洋子，可是身无分文、空手而去，好像很不讲究、很失礼，可是，在这个地下世界里，连个采几朵野花都没地方。
西尾勋见我郁闷的样子、也不说话，就主动问我有什么事，我也不打算隐瞒、就告诉他了。
西尾勋惊异的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，我很享受这种感觉。
过来一会儿，西尾勋告诉我，娱乐所的那个院子里有花，但是是鲜花、还是绢花，他那晚根本就没注意，是什么花、他也不懂，他不懂、我懂，可惜，我现在“身无分文”呀！
西尾勋见我高兴了一下，又蔫了下去，就问我为什么，我一说，西尾勋立即从衣兜里拿出十张红劵、七张绿劵和一张蓝劵，塞到我手里说：“我暂时用不上，您拿去、看看能不能跟他们换束花。”
我什么都没有说，接过票劵、拍了拍西尾勋的肩头，这种朋友、我交定了！
原本娱乐所的那个区域，只在“晚上”开放，因为今天有51个刚刚领到蓝劵的兵，所以，寺井理真说过，今天下午那里会破例开放。
佐级军官是另外一个院子，而且可以先挑姑娘、再交蓝劵，与西尾勋他们那样，先交卷、后进屋、完全凭运气不一样。
进到院子里面后，我发现真的摆了不少鲜花（绢花），我被引到一间大房间，坐在沙发上、服务员给我介绍，对面那面屏幕上，不断播放的“美女写真”，是现在可以挑选的**仕女。
“院子里的花，是鲜花么？”我问道。
“这个。。。。。。是的。”服务员惊奇的看着我回答道。
“我能不能买一束鲜花？”我接着问道。
“对不起！我们这里只卖‘春’、不、不、不买花！”服务员结结巴巴的说道，眼神像是见到个“神经病”一样。
“把你们的妈妈桑叫来。”我也懒得跟他啰嗦，板起脸说道。
“是！”这个基地的少佐总共不到十个，服务员哪儿敢得罪我，深鞠一躬、退下去了。
不一会儿，服务员领来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，原本站在我旁边的西尾勋、突然低下头躲到我身后去了，难道，那晚。。。。。。
“先生大驾光临，陋室蓬荜生辉，未能亲迎，尚望海涵！”离着老远、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高声说道。
“我就想买束花。”我也不跟她客套，直接说道。
“这些花是军部特意给我们装点庭院的，就是要让像先生这样的人，在这里能舒缓身心，要是您拿走了，万一那位阁下不高兴，我们可吃罪不起！”老女人不卑不亢的说道。
“不让我买，我现在就不高兴！”我也耍起了无赖。
“先生这么说，我们可吃罪不起！要不。。。要不，您看这样行不行。”老女人虽然没遇到过这种事儿，但是，毕竟阅历丰富、见过的人多，马上想到解决办法了。
“怎么样？”我冷眼看着她问道。
“现在院子里的鲜花，总共也没有几朵，您说一束鲜花、肯定是没法满足您，您交一张蓝劵、去挑一盆鲜花，您看怎么样？”老女人、办法多，很快就给了我们双方一个“人字梯”，大家都有台阶下。
“好！但是，我挑中那盆、就要那盆！”我也就坡下驴的说道。
“先生不愧是司令阁下的左膀右臂，这么替我们下人考虑，真的是失礼了呐！”老女人深鞠一躬说道。
既然她说只要一张蓝劵，我也没客气、丢下一张蓝劵在茶几上，转身去院子里挑花去了，但是，这个院子里的花、都不合适。
西尾勋在背后捅了捅我，示意另外那个院子里面也有花，我跟老女人一说、她也没反对，亲自带着我去到另一个院子，这个院子大很多，居然让我找到一盆粉百合！
还在盛花期的这盆花、非常漂亮。
简单沟通两句后，我让西尾勋搬起那盆花、凯旋而归。
快到杂货屋的最后一个拐弯处，我把花盆接了过来，端着这盆花、兴冲冲往杂货屋走去。
我兴冲冲进到杂货屋里，却发现洋子不在，看店的小帮工说、洋子吃完午饭就去找留美小姐了，他见我端着盆花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，就去打了一个电话，显然洋子走时交代过他，我都不知道居酒屋的电话号码。
过了一会儿，洋子回来了，远远的看见我抱着一盆粉百合站在杂货屋门口，洋子的脸上现出一团红晕、放慢了脚步。
洋子走到我身前鞠了一躬、没有说话，我双手捧着那盆花、她也没有接，而是转身往杂货屋里走，我连忙跟上去、完全不顾西尾勋他们这些围观者。
杂货屋后面也有一个非常小的院子，打扫的非常干净，洋子径直走进一间屋子，我端着花跟了进去。
洋子站在窗前望向外面，我走过去、把那盆花放在洋子面前的窗台上，洋子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，我看向她，眼前的画面是那么温馨、那么美丽。
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矗立在那儿，她看着花、我看着她，任何言语、任何举动都会破坏我眼前这幅美丽的画卷。
“真是太谢谢先生了！”过了很长时间，洋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，走过来给我鞠了一躬，然后说道。
“别、没、这不算什么，您喜欢就好。”我结结巴巴的说道。
“您是用什么从妈妈桑那里换到这盆花的？”洋子好像洞悉一切的问道。
“您不会觉得从那里搬回来的花、不洁吧？”我问道。
“莲出淤泥而不染，花在何处自芬芳。”洋子说道，这可不像一个杂货屋老板说的话，我暗自惊诧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我说道。
“基地里，只有居酒屋和那个地方有鲜花，你拿什么跟她换的？”洋子接着问道，无奈，我只得把西尾勋供了出来。
洋子没有吭声，回了趟里间、然后转身往外走，我只得跟上去，出了杂货屋，西尾勋他们还在那里等着看热闹。
洋子挥手把西尾勋招了过来，递给他三张蓝劵和一厚摞其他票劵，吓得西尾勋也不敢接、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“老板娘给你，你就接着吧。”我看洋子很坚决的样子，于是说道。
西尾勋欢天喜地接过那些票劵。惹得旁边看热闹的那帮人眼热不已。
“你回去休息休息吧，晚上来居酒屋吃饭。”洋子走过来跟我轻声说道，说完就快步向居酒屋的方向走了。
我目视她的背影渐渐远去，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，等她走远了，我才往宿舍那边回，西尾勋屁颠颠的跟在我身后。
回到宿舍，我脱下军装、换上禾服，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，我想干脆睡一觉，西尾勋见状自己溜出去了。
我到居酒屋的时候，中山静一还没有回来，洋子和留美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，把我引到书房喝茶，两人就又出去了。
书房里的书很多都是摆来装门面的，我挑出一本《熊氏物语》，坐在那里看了起来。
中山静一人还没有进屋，就听到他在咋咋呼呼的喊留美，留美跑来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后，他才进到书房，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喝。
“干嘛去了？半天没见您。”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。
“准备你们特训的事儿。”中山静一坐下后、随口说道。
“特训到底是什么内容？”我问道。
“到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中山静一说道。
“现在告诉我你会死呀？”我有些不满的说道。
“那倒不会，我不说有些人晚上就会睡不好，只是不知道是在想这件事儿，还是在想洋子小姐。”中山静一坏笑着说道。
“你别瞎说好不好？”我紧张的望了一眼门口。
“敢做、还怕人说？那盆花。。。。。。”中山静一把话说到一半不说了，又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我没有想到这件事儿传的这么快。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，你小子艳福不浅呀，真特么让人艳羡！”中山静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说道。
“我们可不像您想象的那样。”我板起脸来说道。
“你说说，我想象的是什么样子？”中山静一坏笑着说道。
“什么什么样子呀？说来我们也听听。”留美和洋子走了进来。
“没什么，先生又在‘泛酸’呢！”中山静一说道，我还没发反驳他。
“请私聊阁下和先生到餐厅去吧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洋子两颊通红、轻施一礼说道。
中山静一率先起身、我也只好跟上，留美和洋子在身后、不知道在嘀咕什么。
餐厅里的两张条案上各摆了6盘菜，制作的很精致、让人不禁食欲大开。
中山静一和我分别落座后，留美和洋子则端起酒壶给我们斟满酒。
“你们也捯上。”中山静一说道，留美和洋子这才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酒。
“谢谢洋子小姐和留美制作的美味佳肴！干杯！”中山静一举杯说道，这时我才知道，洋子这一下午都在忙乎这顿晚餐。
“辛苦了！”我举杯向洋子和留美敬酒致意，留美和洋子这才羞红着脸端起酒杯。
“干杯！”我们四人同声说道，我和中山静一一饮而尽，她俩浅尝即止。
“这个金枪鱼真是美味，这是谁的手艺？”中山静一咋呼道。
“是洋子姐姐做的。”留美答道。
“这是好厨艺！”中山静一夸奖道。
“你尝尝这个寿司，怎么样？”留美夹起一块寿司、送到中山静一嘴边。
“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寿司了！”中山静一知道这很可能是留美的手艺，故意夸大其词的说道，不管真假，留美的脸上笑开了花。
“来，喝酒！”中山静一再次端起酒杯说道。
“干杯！”
晚餐的气氛越来越融洽、热烈，到中山静一对着留美大喊“我的心中只有你！”而进入最**。
接下来,中山静一跟留美搂在一起说情话，我跟洋子这边就显得有些冷清了。
“您在想什么？”洋子给我的盘子里又夹了些菜，见我一直不吭声，轻声问道。
“我在搬家！”我转过头看着洋子说道。
“搬家？”洋子很吃惊的看着我、诧异地问道。
“嗯，我在把右心室的家人、朋友、同事等等，都搬到右心房去，我要腾空我的右心室，从今以后，我的右心室只住一个人：洋子！”我看着洋子、说着“醉话”。
我说完这句话，看到两行清泪从洋子的双眼流了下来，我不知道该不该用手帮她拭去泪水，洋子就这么泪眼婆娑的看着我，我也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。
突然，洋子扑到我的怀里、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腰、头埋在我的胸口。
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怎么做，后来，我开始轻抚洋子的后背、安慰她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。
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，我们就这么搂在一起，我多么希望就这么一直到终老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一阵怪笑传来，洋子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，我一扭头、看见中山静一站在几案前，搂在留美、笑的前仰后合。
“失礼了！”洋子轻声对我说道，我没理她、一把把她拉到怀里，低下头、吻上她的樱唇。
一开始，洋子出于羞涩还挣扎了几下，由于我楼的很紧、她没能挣脱。
本来想看我的窘态的中山静一，这时反而感到自讨无趣，灰溜溜的搂着留美回后院去了。
中山静一一走，我抱洋子也就没有那么紧了，洋子挣脱出来、红着脸、低下头、不说话。
“我送您回去吧？”我也没想到自己刚才怎么会那么做，有点心虚的小声问道。
洋子没有吭声、站了起来，我赶忙也起来、跟在她身后，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往回走，到了杂货屋门外，洋子停了下来、转过身。
我们四目相对，几乎同时向前、搂在一起，我低下头跟洋子激吻起来。。。。。。
